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知乎者也|陶原仁:久别重登太姥山

时间:2023-06-07 06:26:31 | 浏览:118

图片来自网络临退休前,居然有了个上太姥山的机会,当然格外珍惜。这座让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山,虽然去过不少次,却总不乏每次去前的期待与激动。曾经记忆记得初识太姥山是在1985年。那时在宁德二中任教,学校难得利用“五一”假期,组织教职员工外出观光

图片来自网络

临退休前,居然有了个上太姥山的机会,当然格外珍惜。这座让我既熟悉又陌生的名山,虽然去过不少次,却总不乏每次去前的期待与激动。

曾经记忆

记得初识太姥山是在1985年。那时在宁德二中任教,学校难得利用“五一”假期,组织教职员工外出观光旅游。因为太姥山名闻遐迩,于是成为众人心目中的首选!

太姥山旧称“才山”,属典型的花岗岩峰丛石蛋地貌,以“石奇、洞趣、峰险、雾幻”为四绝而著称,并有54峰、108洞、360处象形石景和佛、道、儒、摩尼四教胜迹及摩崖石刻、白茶祖地等人文景观。其融山海大观、地质画廊于一体,既可登山、观海、看石、探洞,体验泛溪、寻古之乐趣,又能感受云雾之变幻、日出云海之壮美,有人因而夸赞:“任你五岳归来客,一游太姥也称奇”。大儒朱熹,据说也曾在此注释《中庸》。

相传尧时古越人始母种蓝山中,用白茶为百姓治病,后得道成仙,封太母娘娘,为闽地第一位女神,故改称为“太母山”。汉武帝时被册封为天下三十六名山之首,改“母”为“姥”,此后定名“太姥山”。它雄峙于东海之滨,刚柔相济,傲岸秀拔,气势恢宏,被誉为“山海大观”“中国海边最美的山”。传说东海诸仙常聚会于此,故有“海上仙都”之美称。现拥有“世界地质公园”“国家级风景名胜区”“国家自然遗产”等多项金字招牌。

上世纪八十年代中期从宁德的霍童到福鼎的太姥山,不仅路途遥远,而且道路曲折。为确保朝发夕至,记得那天黎明前就坐上一部班车出发,经八都取道湄洋岭,走104国道到罗江,接着连人带车乘渡船到彼岸赛岐,而后再翻山越岭,经霞浦并午餐后,取道砂石路面的沙吕线,一路颠簸,直到下午三点多,方才到达太姥山下的秦屿镇(今改称“太姥山镇”)。因那时的秦屿并无公路通往景区,一条狭小而又弯曲的山道是唯一的选择,所以众人只得不顾旅途劳顿,一鼓作气地徒步一个多小时。到景区时,已然夕阳西下。由于那时既无旅行社对接,又不便通讯联系,不可能有事先预案,所以据同行者回忆,当晚女教工及少数男教工借宿寺庙(估计是景区内今称“玉湖寺”的“玉湖庵”,因为有女同事记得当晚与尼姑同榻,而留宿庵中的男教工则在堂殿席地而卧),身强力壮的男教工不得不打着手电,连夜返回秦屿镇区投宿。将近四十年前的经历,即便同行的绝大多数人,也都将具体的过程与细节遗忘殆尽。而笔者除了那时冒险以大约一个半时长,钻过据说刚开发不久的某个洞穴外(模糊印象为“将军洞”,但现有“将军洞”仅几百米,不可能耗时如此之长,很可能那时的“将军洞”与“葫芦洞”系一体),所记亦仅大概。而之所以牢记那个洞穴,是因为自己有生以来首次体验如此潮湿、狭窄、阴暗,且其中多有令人进退两难之处的地下通道。后来听说此洞神秘莫测,仅开发了冰山一角,危险的岔口都已封闭,否则可以直通东海。笔者问过两位同行者对此行的印象,其中一位铭记着花期正盛的杜鹃,说是从未见过杜鹃如此漫山遍野,如此花团锦簇。触景之际,脑海中顿时涌现出电影《闪闪的红星》的动人画面,并不由得亨起影片插曲《映山红》,耳边仿佛都是那深情的歌声;另一位则仅记得身材肥胖的印刷工阿姨费劲挤过一线天“卡脖子”路段之情景,听他至今提及仍然忍俊不禁似的,不难想象当时那情形一定十分滑稽。但他们所说的这些,早都被我丢到爪哇国去了!不过太姥山上的确很多杜鹃,那个“卡脖子”处确实也难住了很多大个子。好在无论多大的个子,据说没有一个不能通过的。正因为这些“野趣”,既活跃了旅途气氛,也留下了岁月回味。

九十年代初改行政府部门后,由于工作上的缘故,又间或前往太姥山,可惜次次都受公务或兴趣之限而心不在焉,而走马观花。每每只缘身在此山中,却不识此山真面目,肤浅的认识依然停留于“夫妻峰”“一线天”“金龟爬壁”“九鲤朝天”“金猫扑鼠”“龟蛇相会”“仙人锯板”等象形与传说上。此外就是觉得上太姥山的条件越来越好。先是秦屿上去有了公路,尽管起初路小弯多,但显然大大好过徒步之苦。景区内几家宾馆建成后,我也不是没有住过,甚至不乏一住两三日之例,却不曾有过只言片语的文字记述,以致一再空对灵山秀色,空对历朝历代积淀深厚的文化底蕴,想来能不惭愧得很?

谢肇淛《太姥山志》书影(网络图)

文史寻迹

得窥太姥山历史文化之一斑,则受益于四百年来为文史界念念不忘的一段古老足迹,以及流传至今脍炙人口的诗文佳作。尤其竟有本族先贤名列其中,好奇之下便认真看个究竟。

万历三十七年(1609)二月十九日,通往杨家溪的路途中,已被连日淫雨困于福宁州城(今霞浦县城)十多天的三位中年男士,正以急切的心情跋山涉水。他们此行的目的地,是心仪已久的太姥山。三人中,一位是长乐人谢肇淛,一位是莆田人周千秋(字乔卿),另一位即本族先贤——宁德人崔世召。谢肇淛(1567—1624),字在杭,万历二十年(1592)进士,明代文学家、科学家,博学多才,官至广西右布政使。崔世召(1567—1639),字征仲,号霍霞,万历三十七年举人,才华卓著,风骨峭峻,官至广东连州知州。尽管谢公此时已入仕途十七八年,而崔、周当时还仅一介秀才,但他们显然并不在意彼此身份高低,而是互以亲密的诗友相待。尤其谢、崔二公不仅同年同月生,而且志趣相投,一见如故,谢公曾在《崔征仲像赞》中坦言二人有“知音之赏”。他们次日行至三佛塔稍作小憩时,又有福宁州人张世烈(字宪周)紧赶而至。四人结伴而行,一路不仅欢声笑语,更是诗兴大发。尤其谢公一扫多日受阻的郁闷心情,途中即咏《游太姥道中作》以抒怀:“新晴山气转氤氲,野鸟钩辀处处闻。溪女赏花当午道,畲人烧草过春分。数行岩瀑千层雪,一线天梯半岭云。迢递前村何处宿,竹篱茅舍日初曛。”一幅春意盎然的山村景致,以及流云飞瀑的优美画面跃然纸上。

今日玉湖庵(网络图)

或因心情急切,或因春色撩人,他们从福宁州城到太姥山,虽不免路途坎坷而多有跋涉,却也仅宿杨家溪一夜,次日黄昏前便登临玉湖庵,接着